闫言

封面俩孩子是这个号存在的唯一理由

喜欢你 @一个菠萝精

少年心气(一)


* 长篇(?) 校园向 无大纲 结局未定 慎入

*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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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俊 

我的宝宝们 妖妖 水儿 老罗 谷雨 老辛 什百 

还有所有高三的孩子们 

高考加油

希望两天之后的你们 回想起这一年的时光 是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1.


高二第一次月考的成绩一大早就贴了出来。

大红色榜单,金黄色字体,隔远看还挺壮观,可惜并非每个人都愿意驻足欣赏。


尹柯抿着嘴从上往下数着自己的排名。

年级第十。

比预想的要好。

毕竟高一一整年除了学习什么都干了,面对理科在实验班吊车尾的现实,才不得不选择了不怎么被学校重视也没那么受家长青睐的文科。

被划进文科重点班在意料之中,被告知去掉理化生,自己第一年的平均成绩在所有选择文科的学生中排名十六时尹柯倒是真的有些意外。

自己理科是有多差。

文科又是有多不受欢迎。


尹柯目光在最上面几个名字停留了片刻,转身打算回教室,走到一半却被偶然碰上的班主任给截了下来。

大部分学生对于和老师谈话有着生理性排斥。

尹柯不怵,但也确实是不喜欢的。

学习不主动,成绩不起眼,肩上无重担,高一他进入办公室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出来,高二这才开学一个月却已经是第二回。

“对自己成绩还满意吗?”班主任姓周名玉婷,教历史,年龄不大资历却不浅。

“挺好的,”尹柯笑了笑,“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评价一个学生,通常需要综合多方面进行考量。但是在刚接触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的情况下,分数往往是最直接而又客观的判断标准。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周老师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尹柯不太自在地挠了挠鼻尖,低下头避开那热切的视线。

太久没享受过好学生的待遇,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点不习惯。


掩门离开的那一刻尹柯明显松了口气,连带着看那飘进走廊的落叶都可爱了几分。

早自习还没开始,教室外几个女生围在一起正聊得起劲,尹柯经过时她们很给面子地分出注意力打了声招呼。

“尹柯!”

“哟,这不是我们新鲜出炉的年级第十吗!”陈墨高一就和尹柯同班,调笑起他来也是丝毫不含糊。

“差不多得了啊,”尹柯没好气地冲她摆摆手,“该聊什么赶紧的,周老师待会就该过来了。”




尹柯属于公认的好人缘。

男生缘女生缘都好的那种。

玩的开又够义气,学校男生不管是约球还是打游戏都从来不会落下他。

长的好还没架子,就连默默暗恋他的女生也能鼓起勇气开上两句玩笑。


尹柯从后门钻进教室,摸到倒数第二排靠近走廊的位置,熟练地挂上书包坐好。

座位安排并非强制,只是在性别比例严重失衡的文科六班,将将凑足两位数的十位男生自觉留出了前排的位子,心安理得霸占着教室最后方的空间。

凳子都还没捂热,邻桌吴越就迫不及待凑了过来。

吴越人如其名,是典型的南方人,样貌称得上清秀,身形却是瘦小得有些过分。

“尹柯尹柯,你这次年级第十哎!”

尹柯成功被吴越那比自己拿了第一还要激动的表情给逗笑,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他这邻桌的心思极其简单,对学习成绩好的人有着纯粹而又近乎执着的崇拜。他也乐意帮吴越答疑解惑,和单纯的人打交道总归是轻松愉悦的。


“咱们班女生今天是怎么了?”第三次被走廊传来的惊呼打断讲题思路,尹柯放下笔,无奈地瞅了眼窗外。

“我也不知道…”吴越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眼睛仍死死盯住尹柯手上的卷子不放。

尹柯对上那张求知若渴的脸,也没好意思再开小差,集中注意力继续例行的午间补习。


解答完吴越所有的问题,离午休结束也只剩十分钟不到。去操场走一圈显然已经来不及,尹柯站起身活动了两下筋骨,打算到教室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十月初的C市没有丝毫凉意,秋老虎的威力比起盛夏而言还要更胜一筹,只有渐渐泛黄的树叶在勉强昭示着秋天的到来。

尹柯闭上眼,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散发着热度的湿气,吸进肺里让人焦躁不安,落在身上变得黏腻不堪。

还是趁上课前洗把脸清醒清醒吧,尹柯叹了口气,转过身却猛地撞上了从他身后经过的人。

“不好意思。”尹柯微微点头以示歉意,被他撞到的人却是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依然保持着双手插在裤兜的姿势,大步迈向走廊尽头的教室。


还挺拽。

尹柯看着那人修长的背影,没有错过旁观者低声的议论和眼里的兴奋。


看来他就是那个引起骚乱的罪魁祸首了。




人是社会性动物,学校又是孕育和传播八卦消息的绝佳场所,所以尹柯只花了一个课间就从班上女生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那人的基本信息。


邬童。

高二(四)班转学生。

棒球队空降新任队长。


平淡无奇的生活总是需要些许调剂的,就连吴越这种两耳不闻学习以外事情的人也没能抵挡住内心的好奇,下课铃一响就冲出了教室。

“怎么了?”尹柯好笑地看着一回来就跟蔫了似的趴在桌上的人。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吴越心有余悸地从手臂中抬起头,“还有那个什么…梧桐?拽不啦叽的有什么好看的…”

尹柯挑了挑眉,没有理会自家邻座在他耳旁的念叨,低头继续写起了作业。吴越嘟囔了会也自觉没趣,翻开书本重新投身于忙碌的学习之中。


如果说成绩是评判学生的基本标准,那外貌则是决定第一印象的重要因素。

高中校园,成绩好是一种资本,脸好也是一种资本。

邬童是后者。


尝试了三种方法还是没能解出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问,尹柯难免感到挫败。他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试图通过放松大脑来转换思路,视线接触到走廊的瞬间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中午那一幕。

上挑的眼尾,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

略显幼稚的齐刘海掩盖不住的少年心气,有些不耐的神色影响不了的清冷气质。

仓促的一瞥已足够令人惊艳。


邬童是有拽的资本的。




2.


高二还没开始强制晚自习,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老师宣布下课的话音未落,后排几个早都坐不住的男生背起书包就想往外跑,被守在后门的班主任堵了个正着。

“一个两个赶着去投胎啊?”周老师又好气又好笑,也没急着把人往座位上赶,“行了,点到名字的同学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赵孟然,林桦…”尹柯停下正在收拾课桌的双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曲婉,还有尹柯。”

果然。

一天两次被老师请喝茶,还真是破纪录了。

尹柯欲哭无泪,转过身试图寻求安慰,却对上了吴越写满羡慕的双眼。他忙不迭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而回以一个苦涩的微笑。


班主任把年级前十喊去谈话能谈出什么新意。

无非是先夸一夸,打两剂预防针,最后再定上那么几个小目标。

尹柯百无聊赖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已经开始考虑晚饭该吃点什么。

“鸡汤已经灌得够多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周老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想不想高考加二十分?”

尹柯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扫了一眼其他几个人,表情和他的大概差不太多。


想,谁不想。

高考一分就能挤掉多少人,更别说是二十分。

怎么可能不想。


“我不作强制要求,但希望你们至少能试一试。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再说能锻炼身体也不是件坏事。”周老师目光一一掠过站在她面前的几个学生,最后停在了尹柯身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像文科就只有年级前十才有资格。”


高考试卷全省统一,加分项目却是五花八门。

少数民族有加分,学科竞赛有加分,现在就连体育拿奖也有加分。

要么大家全凭裸分,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线。

如果你我水平相当,你有加分而我没有,我岂不是很吃亏。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对了,”周老师欲言又止了半天,“这件事暂时先别和其他同学说……”

而原本就有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尹柯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吴越一下课就趴在桌上做题的身影。

教育这回事,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


世间绝大多数事情也都是如此。




尹柯边下楼边习惯性地掏出耳机。学校关于电子设备使用的规定非常严格,能够听歌的时间也就只有放学回家这会儿功夫。

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尹柯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就连舒缓的音乐也起不了任何安抚的作用。


“女生只有武术这一个项目,男生的话选择稍微多一点。

“武术主要依靠个人,自己发狠练了就基本不会有太大问题。

“棒球更加注重团队,只有团队共同获胜才有可能拿到加分。

“武术还是棒球,尹柯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武术是省里传统的加分项目,尹柯时不时能在校园里看见挥着刀耍着棍的学长学姐,倒也算得上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棒球则是在近两年势头正猛,就连一中这种位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学校,都专门划分出操场的一部分用作棒球场地。


“周老师,我决定好了。”


经过操场时棒球队正在进行训练赛,尹柯犹豫了一会还是停住了脚步。

离得太远认不清人脸,只能隐约看见蓝白队服背后的数字。

站在场地中央的人再次投出一记高速而有力的球,击球手用力挥棒却击了个空,棒球稳稳落入了捕手的手套中。

三振出局。

球场传来的欢呼成功盖过了耳机里播放的音乐,尹柯循声看向那个有些清瘦却又十分挺拔的背影。


1号

WUTONG


尹柯勾了勾嘴角,调高手机的音量,转身离开了操场。

落日在地平线做着最后的挣扎,微风裹挟着落叶轻轻拂过,内心的燥热也在逐渐消散。


“我选棒球。”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尹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调过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离高三晚自习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教室里却已经有不少人在埋头写试卷,教室外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正背着课文或记着单词。尹柯加快脚步穿过走廊,生怕惊扰了这浓厚的学习氛围。


还没进到一楼正厅他就瞅见了几乎铺满整面墙的红色。

高三第二次大考的成绩也已经公布了。

尹柯慢慢走近,一抬眼就看见了最上面那个名字。


千智赫。


果然又是千智赫。




3.


“尹柯?”

睡梦中突然被摇醒,尹柯条件反射一般坐起身,眼睛却是好半天才对上焦。

“……嗯?”他迷茫地看着眼前写满担忧的一张脸。

“你今天怎么了?不是生病了吧?”

吴越说着,伸出手想要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却因为对方下意识的后退探了个空,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路。尹柯觉察出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仍处于迷糊状态的大脑却没能让他及时做出反应。好在吴越并不在意,他缩回手望着尹柯,眼里的关心一览无余。

尹柯心头一热,“没事,就是昨天睡太晚了有些犯困。”

“那我陪你到外面站会儿吧!”吴越说完不等尹柯回应,扯过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尹柯挣扎了两下未果,也就任由吴越拉着他出了教室。


“听说你要加入棒球队?”

尹柯没料到吴越会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过相比起慌乱,他更多的是惊讶,毕竟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要瞒着吴越。

吴越看尹柯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是曲婉告诉我的……”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

“你这么紧张干嘛,”尹柯失笑,“是啊,今天就要开始训练了。”

“真好啊……”吴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尹柯看着略显失落的吴越,思忖了一会还是没开口。自己不痛不痒的几句安慰话并不会起到什么效果,不过是优越感的另一种体现罢了。


“那……”吴越犹豫不决,“我中午还能找你问问题吗?”

尹柯哭笑不得的同时又不自觉松了口气,他一巴掌拍在吴越肩上,“我是放学后训练,又不是中午。再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嘿嘿嘿,就知道我们小柯柯最好了。”吴越说完一溜烟跑回了教室,留尹柯一人独立于走廊凌乱。


尹柯进教室后径直走到吴越桌前,弯下腰凑到他耳边,“我记得曲婉成绩好像比我更好呀,我们小越越怎么不去找她呢?”

上课铃适时响起,尹柯直起身,心情大好地看着吴越涨到通红的耳朵,无视他又羞又恼的目光回到了座位。

至少扳回了一城。

尹柯一偏头就看见吴越还在不依不饶地瞪着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己好像并不反感这个称呼。




如果要列举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事情,下课拖堂必定是其中之一。

内心的焦躁快要冲破峰值,数学老师却仍在孜孜不倦地讲着习题。尹柯数不清第几次看了眼手表,认真思考起偷溜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

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老师终于大发慈悲宣布了下课,尹柯拎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奔向后门,离开前还不忘朝吴越使了个眼色当作告别。

“小柯柯加油!”

吴越嘹亮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身后响起,尹柯一个趔趄差点撞上墙。他无暇顾及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边继续往前跑一边暗自琢磨第二天该如何收拾吴越。


到达操场的时候棒球队正在跑圈。

第一天训练就迟到,尹柯摸不准教练会是什么反应。他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镇定自若地走到教练面前。

“教练,不好意思我今天来晚了。”

教练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也就三十不到。“尹柯是吧?”

“是。”

“我姓刘,喊我刘教练就好。”刘教练笑了笑,又换上一副严肃的口吻,“迟到是要受罚的,今天就算了,你先跟在他们后面跑圈吧。”

“好的刘教练,我以后会注意的。”尹柯微微鞠了一躬,跟上了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队伍。


五圈下来尹柯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用手背胡乱抹掉快要流进眼睛的汗水,双手叉腰调整了一下呼吸。

果然还是太久没锻炼了。

“尹柯,”刘教练冲他招了招手,“来介绍一下你自己。”

尹柯额尖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粘住几缕刘海却并不显得狼狈。脸上挂着满分的微笑,嘴边两个小小凹陷十分惹眼。

“我是高二(六)班尹柯,很高兴加入棒球队,以后请多指教。”

热烈的掌声中夹杂着小声的议论,有人在笑,有人在审视,也有人在好奇地打量。

尹柯环顾一圈,视线蓦地停住。

只有邬童抱着双臂站在队伍末尾,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眼里却能捕捉到稍纵即逝的不屑。

尹柯歪了歪头,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邬童,你过来。”

被点到名的人不情不愿地挪到教练跟前,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也不开口说话。

“你先给尹柯解释一下棒球的基本规则,然后带着他做基础训练。”

“刘教练,”尹柯接过话,“基本规则我已经提前了解过了,直接开始训练就好。”他说着顿了一下,“就不浪费邬童同学的时间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邬童从鼻腔里挤出的一声冷哼。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尹柯两秒,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往训练场走。

尹柯朝刘教练点点头,刚想跟上却被叫住,“对了尹柯,你自己挑个球衣号码吧。”


棒球背号在一般情况下基本没有任何意义,尹柯回忆起昨晚熬夜恶补的知识。

但1号通常是王牌投手的象征。

尹柯眯起双眼,邬童背后大大的数字“1”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11吧。”






————TBC————




想了很久还是开始动笔了

大概有一半内容是我的亲身经历或我身边的故事

算是纪念我的少女时代吧


情节可能不符合你们的期望

人物也并非每个都完美无缺

所以答应我别太当真 看看就好


第一次写非短篇

写的时候一直在怀疑自己

希望能把想写的写出来吧


以及

我是真的不太了解棒球

如果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请随时指正

谢谢(鞠躬


最后

猜猜有几对CP?


明天高考的孩子如果有想聊聊的随时欢迎

希望能把好运带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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